[秋意浓] 阿拉斯加的九月 绚美如画

爱阿拉斯加Alaska的秋叶，爱绚美如画的阿拉斯加。 　　信笔写下这些，忽然有些忐忑：阿拉斯加从来是和原始、荒蛮联系在一起，是远古积累的冰川，是极地北国的冰原……吸引我到那里去的也是这些，大海、冰川，还有网上许多人说过的：难得一见的北美最高峰——麦金利Mckinley。 　　飞机在安克雷奇Anchorage降落，迅速降低的温度和缓慢逝去的暮色，便把我们拥入阿拉斯加苍凉的怀抱中。 　　十几天来，威廉王子湾prince william sound glacier cruise乘坐游轮、欣赏阳光折射下巨大冰川蓝色晶莹的光采；丹奈利公园Denali National Park远眺耸入云天的麦金利峰；攀登哈丁冰原harding icefield；山岚雾霭，风雨云烟，亲近那近在咫尺的冰川，瞭望那一望无际的冰原……阿拉斯加把它原始浑厚的壮美，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但当我离开它的时候，最想写下的却是这样的话：“绚美如画的阿拉斯加”——不是我在煽情，只是因为阿拉斯加的九月，那夺人眼目的秋叶绚美如花。 　　初到安克雷奇Anchorage驾车前行，高山下、公路旁一片苍翠，高大的云杉像排列的士兵绵延不断；它青翠、挺拔，即使是在冰川近旁，伴着皑皑白雪，依然墨绿。 　　 　　 　　 　　 　　到阿拉斯加的旅游者，几乎没有不去丹奈利国家公园的；可似乎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玩遍这个六百万英亩（大约是24，282平方公里）的巨大公园。 　　连接安克雷奇到丹奈利国家公园的是一号公路、三号公路，仔细观察，那绵延不断的苍翠中，不只是云杉，还有桦树和白杨，与云杉纠纠缠缠，绿在一起。 　　 　　 　　 　　 　　 　　公园内的公路长130公里，以萨维奇河Savage River为界，最初的24公里允许自驾车穿行，后面，只允许旅游大巴进入。 　　丹奈利是北国植物的展厅；随着游览大巴一步步深入，青翠的云杉渐渐少了，淡淡的黄色开始挤进镜头，淡黄混合着淡绿，缓缓铺开； 　　 　　 　　 　　 　　再往前，不知名的苔原植物出现，那是一种暗红，是漫山遍野、满铺满盖的覆盖，周围的山都被它映成了淡淡的红色。 　　越往里走，苔原地貌的特征越是明显，高大的树木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红色苔原植被， 　　 　　 　　 　　 　　 　　 　　及至到了奇迹湖WonderLake，沿着弯曲的小径走向湖边，金黄的桦树在青翠、暗红的簇拥下，高高的仰着骄傲的枝条，向我们展示着它鲜明的个性。 　　 　　 　　 　　相比于先前的墨绿与暗红，连我这最不懂色彩的人，都开始喊到：“有了黄才更亮、更美。”从此，浅黄、杏黄、金黄、各种深浅不一的黄，便成了我们镜头中最活跃的色彩。 　　 　　 　　和我们一起共享公园秋色的是那些逍遥自在的动物，路边的灌木丛中一只大熊在摘果子；“阿拉斯加有六十万人，却有一百万只熊”，刚进来这么一会儿，我们就和大熊不期而遇。 　　那熊，自顾自的吃、不屑与我们这些拿着相机的人逗闷子；吃够了，留下一堆熊粑粑，走了。 　　 　　每每看到动物，或到了一个景点，司机都会停车，方便大家拍照。 　　 　　 　　 　　其中一个景点停车，信步走上左近的小土坡，随意的给同伴拍照。忽然，她大声的叫着：“狐狸、狐狸……”一只火红的狐狸，低着头、紧贴着我的身边悠悠的走过；它不紧不慢，旁若无人的向前踱步。 　　 　　 　　到丹奈利的第二天，我们自驾，车开进公园没有多远就停了，尽管那里道路狭窄，尽管那里有危险提示，我们还是不肯离开，快门声代替了一切。山道旁苍翠的云杉中，一束束明黄的枝叶在颤动，淡绿、杏黄杂在其中，一起轻摇着自己婀娜的身姿，跳跃着、挑逗着…… 　　我看呆了！这哪里是树木，分明是一伙儿硬朗朗的汉子，拥着他们柔美的娇妻，依偎在那里；一摇一曳像极了他们的一颦一笑，更像是在向我们挥手致意。 　　 　　 　　 　　之后的几天我们沿着一号公路、4号公路，从丹奈利国家公园到苏沃德Seward，从苏沃德到瓦尔迪兹Valdez；一直行驶在这样如画如诗的公路上；原本是奔着冰川、大海而去，但那不经意闯入的秋叶很快成了主角，以致后来，索性一次次为了拍秋叶而停车……阿拉斯加的秋叶，绚美如花！ 　　 　　 　　 　　车开一天，公路上连擦肩而过的车辆都不多见，路两侧更是没有一间房屋，了无人迹。人烟如此稀少，我却无论如何不愿把“荒凉”这个词用在这里，因为它太美、太美！ 　　几百里驱车而下，一望无际的青翠，一望无际的娇艳，一望无际的五彩绚烂……我们的车像是一叶扁舟穿行在美丽的山水画中，只是这幅画卷太长、太长，漫无边际。 　　 　　 　　 　　车在前行，不停地跳下车，对着那无边的美景，按动着已经有些失控的快门。一个非常傻的问题从我嘴里问出： 　　“这些树是种的还是天然的？” 　　“当然是天然的！” 　　老天真是如此厚爱阿拉斯加，把这样多的美景统统放在了这里？ 　　一阵秋风吹过，几片黄叶摇曳而下，突然想到，丹奈利公园游览大巴的司机说过，叶黄的时间大约是两周；两周以后呢？阿拉斯加靠近北极，旅游景点只在五月初到九月中开放。余下的日子，覆盖它的将是皑皑的白雪…… 　　 　　 　　一丝悲凉从心底升起，没有老天的厚爱，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中，看似柔弱的草木，年复一年的自生自长；每到九月，北极的寒冬到来之前，它们极尽自己所有能量，把一片苍凉的山水变成诗一般的仙境，哪怕为此耗尽一切…… 　　坐在车后，任泪水轻轻流下，不是悲秋缅怀，是由衷的赞美这如花的秋叶：它们柔弱、它们艰难，但它们坚韧，即使知道明日苍凉如许，今日依然骄傲的绚美如花。 　　13天的奔波旅行，行程千里，看到的只是阿拉斯加最南边的一角。满足了很多的好奇，留下了些许的遗憾——要知道这是有着300万个湖泊、10万条冰川，雪山、苔原、林野覆盖的阿拉斯加；这一角足以叫你感受到那磅礴大气，令你荡气回肠。 　　 　　以我们的年纪，当然不可能去攀登麦金利峰Mount McKinley，不可能去大海或冰河漂流；但在这里你才看到：在没有人的介入之前，地球是什么样的原始风貌；在这里你才明白：在自然面前人是多么渺小；在这里你才体会：人与野生动物原来可以这样相处；在这里你才理解：什么是短暂、什么是永恒…… 　　当你在赞美中领悟，在感慨中沉思的时候，你还会忘记她吗？ 　　“If you are old, go by all means, but if you are young, stay away.... The scenery of Alaska is so much grander than anything else of the kind in the world ... it is not well to dull one's capacity for such enjoyment by seeing the finest first.”如果你已年老，你应该想尽办法去一次阿拉斯加。不过你要是还年轻，请远离阿拉斯加……因为阿拉斯加的美比世界上别的地方都宏大，过早地经历最美的东西将使今后的人生索然无味。 　　——这是国家地理协会总裁Henry Gannett 给世人的忠告。 　　谨以此文，与你分享。